那縷炊煙哈

那縷炊煙

文/田榮

今年是北京市提出居住证制度的第六个年头。早在2009年 很久以來，我心底住著一縷炊煙，一直燃不尽，散不去。

午後的陽光像往日一樣照進來，看著書架上高高低低錯落有致的一本本書，心裏沉靜了許多，順手拿了一本扉頁夾著粉色印花書籤的書，細細翻開，竟是“又見炊煙”

於是，我拿起，盤腿坐在飄窗上，用筆把炊煙兩個字圈了起來，我閉上眼睛，仿佛眼前正飄過一縷炊煙。

記憶中的炊煙，彷彿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時常縈繞在我的心頭。

每當看到炊煙升起，心裏就會激盪這滿滿的感動，不為別的，就為歲月裏曾守候的那份溫暖和擁有。那份絲絲念念的牽掛。

曾經站在村口，看見過遠處的那一縷炊煙，在深處輕展地飄來，是誰將柴草輕輕點燃？還不到暮色，便在小村的上空，愜意地繚繞？

走在小村的角角落落，或許是因了那輪如水的月光，再不就因了那抹紫煙，小村變得異常美麗和溫暖，尤其是通往家門的那條林蔭小道，從南到北都透著鄉村的寧靜和溫馨，這讓小村沉靜在柔柔的月色裏，蓮村莊的影子，紫煙里的犬吠，都那麽的出神入化。

記憶裏，炊煙漸起的小村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候，暮色裏，孩子盼著扛鋤的父親回家的身影；紫煙裏，母親聆聽這孩子放學後輕快的腳步聲；月色裏，婆姨一遍一遍望著拐角，那個熟悉的車鈴餉在胡同，方才安心。

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喜歡聽那些夢裏夢外的家常，喜歡看著熟悉的純樸的笑容。只是，望著瓦片上那抹薹痕，已挂不住歲月的留痕，被光陰清淺了太多的滄桑，心裏便會壓抑的沉重起來。

看來，老屋裏只剩下孤獨，眼看著炊煙遠去，小村的嘈雜聲也屏蔽在身後，這年復一年的光陰，在青苔的嘆息中，緘默處，怕是那惋惜的身影，也揹負這歲月的沉重，換來的終究是塵世最寧靜的淡泊，在深夜里沉澱。

千萬個這樣孤獨的日子，是誰讓那眼裏的青春熄滅？又是誰讓那縷炊煙燃盡了希望？那麽從青絲染白了華髮，是那遠去不歸的遊子？還是遠去了那縷炊煙？歲月並沒有回答，卻等來了輕輕的嘆息聲，淹沒在塵世裏…

在塵世裏行走，面對匆匆而過的人生，好久都弄不清楚身為何物？也許偶爾，會想起孤單的身影，在炊煙裏彷徨，那份沉甸甸的心，猶如霧裏月光，總是憂鬱彷徨，若你是選擇離開？還是拋棄？我選擇離開，或許痛苦少點。坐在春光明媚的窗前，會覺得那縷紫煙的味道，依然是紅塵里深深地思念。

也許，我離開那縷炊煙太久，對親人的眷戀，對家人的渴望，已在心裏根植了很久，只是不知何時，才能讓著等候變成相守的幸福，何時能親手拭去眼裏那抹傷痛。

也許暮色濃時，心能隨著那簇煙火慢慢燃燒，直到燃盡，也許只有那抹柴草的味道，能讓浮躁的心，在那縷炊煙中慢慢沉澱，沉澱成小村人眼裏的淡泊。

我相信，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不變的永遠是那縷炊煙。

2019.8.25（於峽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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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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