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br黄土高原上的山

（一）

黄土高原上的山，很少像平地堆起土石那样的耸立。实际是像树叶叶脉一样大大小小的沟壑构成的。叶脉就是一条条河川下面的流水。叶面部位宽一点的，叫做塬，细窄的就是山了。越向叶子的顶尖越是深山，越向叶脉的根部，就是大川大塬了。所以，子午岭大大小小的叶脉的最根部，就是省会西安。

山野樵夫的领地虽然在叶子尖的不能再尖的深山里，可是，顺着细细的叶脉看下去，绕几个山卯形成的大湾，远远的山口就是我进山的路口。在山里即使登上崖顶那个国营林场建的防火观察高塔上，也只看见雾气腾腾一片模糊。看不见，想得到，忘不了，印在心里的是山口那个瓜果园。

隔三见五，担柴进城，换米买菜，必经山口。绕十几里出了山口，踏上石子铺成的公路，还有二十几里路才到柴能换钱的小城。每次来回到了那个口子那里，早就疲乏不堪的了。少不了放下担子歇息一番。路口平平的河川水地里，是几亩作务得井井有条的瓜果园。地头是两间砖瓦瓜果房，房顶的烟筒里经常飘着柴草味充溢的青烟。

那一次进山，只见了房顶的青烟。可能主人正在做早饭。出山，晨雾里隐隐约约看见两行果树之间一个红红的影子，弯腰给刚刚扯蔓的西瓜施肥。

回来时，到了山口，口干舌燥。山里的习惯水火不拒人，只要你张口，山里人肯定是高高兴兴，茶水招待，有时候碰上饭了，顺便吃一顿也有的。我理所当然地去讨水喝。

还没有到门口，拴在地头的大狗就汪汪开了。

“谁呀？”随着一声甜甜的问话，虚掩的房子门开了。

我眼前一亮，叶茂果繁的苹果树下站着的是一位山里少见的漂亮媳妇。少见的匀称高个、少见的红润粉脸、少见的高鼻凤眼、少见的红唇白齿、少见的嫩细肌肤。烧火刚刚出来，额头汗津津的，快要夺衣而出的胸部忽闪忽闪地晃动着，耀得我眼前金星乱闪，就要晕过去了！

按了按额头，灵魂归壳。语无伦次：“大妹子，我要进山，想讨口水喝。”

“大哥，坐吧。我给你提电壶（热水瓶）”白嫩的手把放在树下的木凳子向我移了一下，解下围裙掸了一掸，示意我坐下。圆滚滚的屁股一扭，转身从房子里面一手提着电壶一手拿着茶壶茶杯，放在凳子前面的砖头支着的石板上，胳肢窝里取出茶叶筒，优雅熟练地泡好了茶。

我手足无措，秀色面前，我这个钻山寻静的斫柴的干瘦汉子，自惭形秽，不知如何是好。她笑吟吟地为我斟满茶杯，回去做饭了。

我喝完茶，按山里礼数，喊了一声：“我走了！”起身离开，踏上了上山路。

有道是秀色可餐，一路上眼里不断闪现着苹果树下那个动人的倩影，分外精神焕发，轻快地回到那时候还是帐篷的寒舍。

我不敢预感我们以后会有什么故事。即使瓜田李下，我这个失意的、遁世的、无能的、丑陋的、一无是处的、打柴为生的山野樵夫，货真价实的癞蛤蟆对与众不同的靓丽的白天鹅敢动心思吗？

十几天后，米干面净，又要出山了。我捆好干柴，包妥顺手采挖的药材，担上百斤担子下山。远远看着那个浓雾掩隐宛若仙境的园子，真想进去搭讪一番，但我深知山里人的忌讳，没有敢冒昧自讨无趣。过去时，看不见园子里有没有人。可恶的山区早晨多有的雾！我埋怨自己动身早了一些，应该等八九点雾散时候赶到山口的呀。

硬赖着等等？狗一报信，我怎么自圆其说？还是昂然而过吧。

回山时候，真的还渴，顺理成章，又去讨水。

出来迎接的仍然是那位美艳逼人的女子。

“大妹子，我又来打扰了。”

“哪里的话！谁出门能带锅灶？”她麻利地摆好了茶水。

我看着干净的石板，纤尘不染的茶具，衣着不凡的女子，估计她十有八九是一个丈夫在城里工作的一头沉的那一头。就问：“大妹子，你男人在那个单位工作呀？”

“是......”她脸色一暗，眼圈水盈盈的湿润了。转身回了果园房里去了。到我走也没有露面。

回了山里，我千思万想，这么一位神秘莫测的女子，到底是咋回事呀？我找不到解释。真的是仙女临凡了吗？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天，麻麻亮就睡不住了，起来出门。

放羊娃三怪赶着羊群从崖背后过来了，我赶紧凑上去招呼：“小兄弟，这么早就放羊去？”

他一边吆羊，一边说：“今天家里要给苹果树打药，要我搬喷雾器，先把他这些大吆到南沟渠里去，药打完了再去看。”

“老哥问你个事。”我赶上去，一边随着吆羊，一边问着：“你知道山口那个果园吗？”

“山里山外谁不知道？那个晰（漂亮）婆娘你可不敢咋！人家的老汉是山口那个村子里的赵翔。”

“赵翔！”我暗吸一口凉气。谁不知道他是方圆百里有名的黑社会头。

这个赵翔，复转军人，彪形大汉，仗着姐夫是县里的公安局长，有班不上，给谁都敢动刀子。“我知道人家的老婆可是城里有名的美女呀。”

“离了这个，又结了那个。”二怪说。“要这个给他养孩子，不准另嫁人。”

我又深吸了一口凉气，以后还是远远躲开吧。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二）

从那以后，一连三天，我心神不安，茶饭不香。上山斫柴采药也打不起精神来了。虽然不断复读着三怪的话：“那个晰婆娘你可不敢咋！”可是那甜甜是声音，动心的身影，老是不断撞击着我的脑海心房。夜里，半梦半醒，我自己和个人研究商量，设计了千百种胜算方案，甚至觉得即使决斗，我也会稳操胜券，那个彪形大汉的前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清醒了一想，自己和与风车决斗的堂吉诃德没有什么两样。再说，人家即使放开让你去领，鲜花愿意让你这牛粪插？

别痴心妄想了！安安静静，束手缚脚，上山打柴，归庵省身。面壁思空，对月清心，修道念佛，割断尘缘。等着或远或近的哪一天的什么时候，三百六十路的无论神佛道尼或者魔妖精怪来引渡超荐我飞升天宫悠然、飘入洞府快活岂不妙哉？可伸伸胳膊踢踢腿，我自己感觉自身的的确确是凡身肉体，即使自己用化学或者物理办法把灵魂驱走，这一堆肉即使想享受天葬现在也没有狼群和老鹰了。可只要血还流，心还跳，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仍然是躯体的主宰。

第四天，一大早，我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五六点就怎么也躺不住了。翻来覆去挨到天亮，胡乱穿衣，提上砍刀恍惚出门，也不管庵门上闩挂锁没有，一口气爬上了高高的观察塔。塔上值班的不在岗位，不知是偷着睡觉还是去近处的村子打麻将去了，为了哄查岗，门大开着，反正里面除了一张破桌子，两张烂椅子，一部电话，也就没有什么了，值班用的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带走就安全百分之百了。

登上平台，北边山林起伏，南边满川雾岚。山口那边仍然云遮雾罩。听着连声不断的鸟鸣风吼，看着川底雾气的滚滚升腾，山野樵夫抑制不住的凡夫俗心又一阵阵充溢胸腔！

“他娘的！怕求谁？”咱又不是流氓恶棍，也不强奸施暴。斯斯文文地寻机访花问美，说几句话，喝几杯茶，他姓赵的能把刀子攮咱？再说前人都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不了就那样了！

下塔回庵，洗漱刮脸，裹了一身新一点的衣服。暗暗鼓足了劲，默念着前领袖“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著名语录，雄赳赳下山了。

我这是要干什么去呀？越近山口，气慢慢放得差不多完了。步子从加速度变成了减速度了。远远看见园子了，就再也没有向前迈步的力气了，想转身了。

忽然看见像帐幕一样升起的雾岚下面，清新的绿莹莹的瓜果园的地边清晰地站着她，就是令我魂牵梦绕的红衣女子！

鬼使神差，我糊里糊涂就到了她的面前。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

“大哥，下山了？”她低声招呼。

“是，是。我想去城里转转。”我自找台阶。

“来，喝杯水吧。”她主动邀请。

我顺水行舟，随着进了园子。狗在地那头呜呜了几声。

“里边坐吧。”她推开门，转身让我。

我进屋。里面亮堂堂的，窗明几净。一桌两椅，一台电视摆在炕前面的茶几上面，几件常用的灶具摆放有序，电壶茶具就在桌中间，墙面涮得白白的，正面挂着一幅不知画家名的牡丹图，十几本书散在各处。我奇怪咋不见劳动工具和生产资料，头还转来转去地探寻。

“其他都放在一边的棚子下面了。”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好奇。我不好意思。

我坐在了门边的椅子上，她给我斟了茶递过来。一股神秘的气场忽的一下罩住了我，头又晕晕乎乎飘飘然起来了。手不由自主哆嗦起来，茶撒了一些在我俩的手上，我没有感觉，她“哎”了一声，我下意识地扔下茶杯拉住了被烫得有一点红的白酥手。

电击一般，两只手都缩得远远的了。

她又倒好茶，放到我面前的桌面，倒后着坐在了铺着茶色毛毯的炕沿。

我们同时抬起了头，第一次正式看了一眼对方。的确是活生生的美人就在眼前！我想起古人增长减短的名句来。

“我知道你会来的。”一句软软的话，惊得我一身冷汗！除了神仙，KGB也没有如此神通呀！

我脸上啥时候贴上了“存心不良”四个字呀？

“他知道你，说你是个没有啥用处的书呆子。啥都干不好，脾气古怪，不搁人，不合群，自以为了不起的怪物，领着工资，不在城里呆，跑到山上胡成哩。”我第一次听人这样入骨三分地损我。

“谁这么比组织部还了解我？”我猜出了是谁了。

“你不知道吗？他比公安局还要消息灵通。哪里有了动静都有人通风报信的。”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明知故问。

“他看孩子，也打电话。”

“那你们还一块过？”

“离婚以前就不回来睡了，”她坦然说。

“你不再找？”

“一是那时候孩子小，二是没有合适的。”

“他同意？”

“他早就说过，只要孩子不受气咋都行。”

“孩子呢？”

“他领到城里上学去了。他要我去住城里，我不想去。去了看着难受。”

不知不觉水喝完了，她起身又给我倒水，边倒水边说“真想出家当尼姑去。”

“大妹子，想开一些，往前走，路还长着呢，找个人吧，一个人，这样，也不安全。”我搜肠刮肚，找话劝说。

“我不怕，有狗和他，没有人敢打我的歪主意的。”她苦笑着说。

我一想，也是的。一般莽汉有狗就行，流氓恶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对赵翔的老婆指一指头的。

又面对坐下了。我心跳着直瞪瞪看着她，红衫粉面慢慢溢满了我的眼帘，溢满了房里空间，不由自主心里想入非非，蠢蠢欲动，真想做点什么……

忽然，狗大叫起来。路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噪噪的说话声。我一激灵，清醒了。连忙起身：“大妹子，我进城去了，你捎啥东西吗？”

“不用，我什么都有，下午回来，我给你准备饭。”她恍惚着说。

我连忙拔身出门，慌乱地向城里去。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城里干什么。

（三）

浑浑噩噩，神魂颠倒，高一脚低一脚跑到城里，漫无目的地在那个放个屁全城都响的小城里糊里糊涂转了九九八十一个圈，几个熟人碰见招呼，我也不知道咋应付了人家的。只知道饿急了的那时候，四块钱买了一碗烩面扒拉到了嘴里。

买个什么礼品吧，我思忖了一番。人家看来日子过得比我滋润多了，似乎什么都不缺。再说，你就是买一款金首饰，是能掏出来的时候吗？想来想去买了一瓶二十四块五毛的两瓶酒提着往回走着二十里的石子路。打算到时候，有必要就留下，不行就带回山自己喝吧。

快到了，我拍腿跺脚，形式主义地掸了一阵路上落满浑身的沙尘，又下到路畔下面的小河里洗了一把脸。对着河水一照，缓缓流动着的水面上悠悠晃动着的依然是那个满脸沧桑的熟悉图面。

我不自量里面增加了不自信，步履踟蹰蹒跚，慢慢挪向那个圣地。上了小坡，一抬头，她又笑吟吟地站在路口。“我看见你在河水里照镜子了！”

我羞愧难当，红了脸，语无伦次：“我……没有……”

“哈哈哈！多大的人了，害什么羞呀？”她换了浅绿绸衫，淡红薄裤，显得更加妖艳毕露，凹凸分明。

我跟着她进园，狗跳着没有叫。

转过山墙，她大喊：“客人来了！”我不防吓了一大跳。

“啊！让我看看，当山大王的是那路神怪，能迷住我孩子妈？”随着洪亮的声音，一个名副其实的彪形大汉舂在了我面前，我感到大山压了下来，真想转身快逃！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细胳膊，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提溜到了房前的石板旁边的凳子上。

我懵头转向，不知所措，知道是活阎王赵翔回了。我当了俘虏，只好静听发落，等着晴天霹雳了。这样悬殊的武力对比下，人家即使把我变成碎块肉酱或者任何其他物质状态我也无力反抗，自救更是痴心妄想！

乖乖坐着吧，哪怕跪着也可。我脑子里回转设计了几千幅临机应变、视死如归、巧舌如簧、死乞白赖等等的不同画面，可我自己死到临头连一幅也摆不出来。只好战战兢兢等候发落。

“我是老虎吗？你这个怂样子？还是交裆挾棍的吗？坐起来！”他吼着。

我使劲把腰杆挺了一挺，还是自觉猥琐。那两瓶酒在右手里抖擞着。

“拿来。”他一把抓了过去，隔着薄膜食品袋看了看：“就这酒？”扔在了一边。转回去，很快一手酒瓶，一手两个大杯出来了。

一扬手：“喝兄弟的这酒！”我一看“五粮液”！我听说这东西好几百块哩，惊得差点伸舌头。

“兰花，端菜！”他回头吼着，“咕咚咚”倒满了两个大酒杯。被叫做兰花的她变戏法似的摆出了三荤两素五大盘菜。放上三双筷子，加了一个小酒杯。他也慢慢斟满了酒。

“来！咱乡里习俗，先干三杯，再叙交情！”三个人举杯碰了，他一饮而尽，我抿了一口，她也喝完了。

“不行，喝干！你难道不懂规矩？”他毫无余地地命令。

我只好跟着把那三大杯五粮液灌下了肚子。轰的一下就晕乎乎的，接着就想高歌狂跳了。

“都坐下，吃菜吧。”兰花张罗着。

我不胆怯了，伸出筷子头，很熟练地给嘴里送肉菜。

吃了一轮，赵翔站起身说：“老哥，我再喝三杯，问你话，你要真心回答。不然……”言下之意就是我可饶不了你！

我酒气壮胆，也拍着胸部撂话：“谁说谎谁是这……这个！”我比划着嚷嚷。

“好的！”他一口气喝完三杯。“你喜欢兰花吗？”我吓了一大跳，酒气跑了一半。

“她不漂亮？”他逼向前。

“我……”我不知咋回答。

“有闲话？”他咄咄逼人，又喝了一杯。

“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兰花！她是好人，我在刀尖上过日子，不想把她拉到地狱里去。几年了，我就想她找个靠得住的人和孩子过安生日子去，我也就不揪心了。你喜欢她就娶了她，她和孩子的生活费我早就准备了。”

我惊讶得不知如何回答。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嗫嚅着：“我有妻子孩子。”

他一挥手：“我知道，你们闹矛盾。不然一个人跑到山顶上干什么？学猴子？”

“可……我……”我不知咋说好。

“离了！我了解你人耿直实诚，不会坏心肠。”我不知道他的评价人的标准，只好无言。

“你说实话，离不离？”

“不离。”我照实回答。

“好！干脆！”他给两个大杯里倒上酒：“老兄，咱俩干最后一杯。完了，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认识谁。以后要是听到你踏进这个园子一步，你知道我赵翔是什么人！”咕咚喝光了自己手里杯子里的酒，看着我喝完了。说了句：“不送。”转身提了包，咚咚咚到路边草地里开着我进来时没有注意的小汽车，扬起一路尘土远去了。

我六神无主，站起来要离开，兰花提了我的酒递上来说：“大哥，对不起，他就那个熊样子。”

我哪里还敢说什么，胡乱提了我的酒，头也不敢回，灰溜溜向山里逃亡了。

从此，我知道了那个美女子叫兰花。

共 6006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那个美女叫兰花，如荷一样的女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个女子有可人的容颜，有温柔的性格，也有凶神恶煞一样的前夫。兰花的日子是孤独而苍凉的，但，遇到樵夫这么一个人，只能有一丝蠢蠢欲动，不敢和自己的老婆离婚，娶了兰花。这是兰花的无奈，也是命运的选择。樵夫有想入非非的心思人之常情，樵夫最后的决定也出人意料。虽然小说一直在极力渲染樵夫对兰花的喜爱甚至是爱恋，但樵夫有樵夫的理智，一个健全的家庭不会轻易在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中被毁灭。小说着重心理刻画，通过人物的语言心动来刻画人物心理，很精彩！赞【澜水微静】【江山编辑部 精品推荐011062627】

1 楼 文友： 2011-06-26 1 :49:25 那个美女叫兰花，如荷一样的女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个女子有可人的容颜，有温柔的性格，也有凶神恶煞一样的前夫。兰花的日子是孤独而苍凉的，但，遇到樵夫这么一个人，只能有一丝蠢蠢欲动，不敢和自己的老婆离婚，娶了兰花。这是兰花的无奈，也是命运的选择。樵夫有想入非非的心思人之常情，樵夫最后的决定也出人意料。虽然小说一直在极力渲染樵夫对兰花的喜爱甚至是爱恋，但樵夫有樵夫的理智，一个健全的家庭不会轻易在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中被毁灭。小说着重心理刻画，通过人物的语言心动来刻画人物心理，很精彩！赞 安徽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2 楼 文友： 2011-06-26 1 :50:54 那个美女叫兰花，如荷一样的女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个女子有可人的容颜，有温柔的性格，也有凶神恶煞一样的前夫。兰花的日子是孤独而苍凉的，但，遇到樵夫这么一个人，只能有一丝蠢蠢欲动，不敢和自己的老婆离婚，娶了兰花。这是兰花的无奈，也是命运的选择。樵夫有想入非非的心思人之常情，樵夫最后的决定也出人意料。虽然小说一直在极力渲染樵夫对兰花的喜爱甚至是爱恋，但樵夫有樵夫的理智，一个健全的家庭不会轻易在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中被毁灭。小说着重心理刻画，通过人物的语言心动来刻画人物心理，很精彩！赞 安徽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楼 文友： 2011-06-26 1 :51:2 欣赏樵夫老师的小说！刻画人物很精彩很到位。学习来了！ 安徽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4 楼 文友： 2011-06-26 17:06:56 呵呵，山野樵夫的一次艳遇，虽有红杏出墙之心，但终没跨出墙去。兰花的前夫，黑道中人，对前妻的按排也算得体。故事没有格式化，对人性的两面有着透彻的解读。问好山野樵夫！

5 楼 文友： 2011-06-26 17:10:57 呵呵，山野樵夫的一次艳遇，虽有红杏出墙之心，但终没跨出墙去。兰花的前夫，黑道中人，对前妻的按排也算得体。故事没有格式化，对人性的两面有着透彻的解读。问好山野樵夫！菏泽治疗男科方法月经量多会造成什么后果男人为什么会勃起功能障碍

南阳治疗睾丸炎医院
潮热盗汗该怎么办
南昌什么医院能治白癜风